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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子在制定《家规》中明确指明“冠婚仪礼,称家有无,毋致习俗浮奢,有违家礼;房舍如式,服饰从俭,毋致僭侈繁华,有干刑宪。”意指不论婚庆喜事。应力戒浮奢;盖房规模,穿戴衣着应力戒侈华。否则就违反家规。朱子身体力行,以身作则,一惯以来都秉持节俭理念,我们可以从朱子结庐、衣食、应酬等数端,便了窥见其俭用。 结庐 朱子数迁其居,结庐多处,皆美其名曰精舍、书堂、晦庵等,其实建筑极为简陋,皆茅宇、柴扉。朱子从不主张大兴土木。他曾批评“彭子寿造居甚大,何必如此”。 朱子在崇安五夫里的住宅,名曰:紫阳楼,实仅“得屋五间”,因不够居住才加“增茸”。朱子在《答何叔京》第四书中说:“前此失于会计,妄意增葺弊庐,以奉宾祭。工役一兴,财力俱耗。又势不容中止,数日衮冗方剧,几无食息之暇也”。 朱子在武夷山所建武夷精舍实仅“小屋三数间”。他在《答陈同甫》第三书中日:“武夷九曲之中,比缚得小屋三数间。可以游息。春间尝一到,留上旬余。溪山回合,云烟开歙,旦暮万状,信非人境也。” 朱子的武夷精舍,其所喜爱的是自然景色。后来朱子徙居建阳考亭,是在“已买得人旧屋”的基础上,再架“更旬月可毕工的‘一小书楼’”。对此,朱子在《与朱鲁叔》中曰:“去岁归来,计度不审,妄意作一小屋,至今方得迁居。然所费百出,假贷殆遍。人尚未能结里圆备。甚悔始虑之不精也。” 按说;朱子离任漳州知府之后不久。其时,朱子有官禄俸余,“囊中才有数百千,工役未十一二,已扫而空矣。将来更须做债方可了办”。意指:囊中的一点钱,开工还未十分之二,囊中钱便一扫而空。将来得负债了。 朱子在考亭建造的房子,名为精含,是其教学和居住最急需的。朱子在《答黄子耕》第七书中曰:“今且造一小书院,以为往来、干事、休息之处。它时亦可藏书晏坐。然已不胜其劳费,未知来年复如何也。” 朱子尝立一家庙,因“力不能办”,只在在厅事之侧堂上置先祖牌位。 衣食 关于朱子的衣食,其门人黄榦在《朱子行状》中曰:“其自奉,则衣取蔽体,食取充腹,居止取足以障风雨。人不能堪,而处之裕如也。”意指:衣服能遮蔽身体,饮食能充饥饱腹,居所能挡风雨就行。人的欲望是难以满足的。 应酬 黄榦在《朱子行状》中曰:“宾客往来,无不延遇;称家有无,常尽其欢。于亲故,虽疏远必致其爱。于乡闻,虽微贱必致其恭。吉凶庆吊,礼无所遗;则恤问遗,恩无所阙。” 尽管朱子财力不足,但他与人交往、应酬等方面却很真诚待人,其馈赠别人,乐施于人的记载却很多: 例如,程深父死,用钱一千购香、茶于其灵前焚香点茶;吕祖谦妻死,初不能奠,后遣人贲资礼奉问;门人方耕道病,赠钱五十千并人参三两;回赠志南上人安乐茶二十瓶。等等。对此,朱子说:“寄惠黄精笋,乾紫菜多品,尤荷厚意。偶得安乐茶分上二十瓶,并杂碑刻及唐诗三册,谩附回便。”这种情况,不胜枚举。(李家林) |